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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2023春季首届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和治理学术年会在京举办。在“数字时代经济学与管理学发展态势：冲击与适应”分论坛上，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执行主任、北京国际数字经济治理研究院院长、清华中国电子数据治理工程研究院院长、年会主席团秘书长孟庆国指出，作为全新经济形态的数字经济目前呈现出平台化的市场形态、类别化的产业分层、泛在化的海量数据以及多元化的协作协同四个基本特征。

数字经济呈平台化的市场形态等四个特征

在会上，孟庆国发表了以“数字经济视域下的政府治理：转型与创新”为主题的演讲，探讨数字经济领域政府的角色和定位问题。

孟庆国指出，数字经济的概念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已经提出，从计算机技术到如今的智能技术，其变革的过程是阶梯式而非渐变式的，每一次迭代都呈现出新的特征，进而影响经济形态的变化，造就了众多新产品、新业态和新的产业模式。

面对十分复杂且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的数字经济形势，政府该如何对自身角色进行定位？又该如何推进政府治理的创新？孟庆国认为，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应理清数字经济的主要特征和治理范畴。

孟庆国介绍“数字经济从计算机技术发展到今天的智能技术，有四个基本特征。”

一是平台化的市场形态，数字经济时代的信息技术不是单纯的软件产品，而是一种新的平台化的社会-技术系统，平台化的组织运行范式成为数字经济主要市场形态。

不过，由于平台企业倾向性的交易规则和定价策略，加上其后台的数据优势和数据处理能力，极可能成为一种可被随意操控的非自由市场，因此平台企业治理就成为重要任务，“这时候政府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他说。

二是类别化的产业分层。多样化的数字技术带来明显的层次性，掌握网络基础设施的企业形成基础服务层，如中国电信；掌握资源对接和规则的企业形成平台服务层，如京东、阿里巴巴；掌握具体服务内容和应用产品的企业形成内容服务层，如ChatGPT。各类别、层次产业的经济主体角色不同，发展规律迥异，应把握其自身规律，对上述三种产业制定有针对性的治理策略。

三是泛在化的海量数据。数据的融合、重组、复用带来规模效应和零边际成本，极大地推动产业转型、蝶变和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呈现。基于此，孟庆国强调，推动数据要素化治理已成为必然选择，对数据进行归集、整合、开发、利用，以及确权、定价、交易和流通成为政府推动数字经济工作的重要内容。

四是多元化的协作协同，不仅打破了传统的“政府-产业-从业者-消费者”的结构，整合了资源供给，还打造出从业个体、线上平台企业、线下资源拥有者、数字资源拥有者、信息基础设施拥有者等融合的多元局面。因此，探索一种新的多元主体共同治理模式就成为数字经济治理的创新方向。

“在把握数字经济基本特征的基础上，我们能够比较清晰地理解政府的角色和定位。”孟庆国说道。

四个层次体现政府治理策略变化

在理清数字经济主要特征的基础上，如何看待其给政府治理带来的机遇和挑战？

在孟庆国看来，数字经济广泛和深入的发展给政府带来了更多数据和信息，政府在经济治理中能够更加准确地掌握经济社会状况，对经济进行调节。此外，政府能利用数据的价值，对市场进行更有效、更精准的监管，从而更好地制定政策，促进产业升级和转型，进一步促进经济发展。

与此同时，数字经济发展给传统政府治理带来的挑战也是巨大的。在数字技术的不断迭代下，新产品、新业态和新模式层出不穷，传统监管和治理困难重重。

此外，数据基础制度的建立，数据要素化治理等还未得到根本性地解决，隐私保护、数据安全及数字伦理等问题也日渐凸显，数据和算法监管形势亦严峻。

对此，孟庆国建议，政府治理需把握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方向，探索与数字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相适应的治理方式，建立协调统一的数字经济治理框架和规则体系，形成政府主导、多元参与、法治保障的数字经济治理格局。

这些变化将如何体现？“从治理的价值理念，基础理论到方法工具，再到实践应用方面，政府的职能体系以及政府的履职方式，可能在不同层面发生一些根本变化。”他说。

孟庆国：年会主席团秘书长、北京国际数字经济治理研究院院长、清华中国电子数据治理工程研究院院长、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执行主任